2014年1月31日 星期五

2014春,砍竹堆柴好過年

就算過年,還是得上山工作!

歷經烘焙龍眼及採收柑橘的忙碌季節過後,農夫這陣子的每日果園工作,除了拔草、灌溉、種樹、挖水溝以外,大多用來砍取桂竹和撿拾枯木堆柴。除了寒冬需要乾柴烈火溫暖家人以外,逢年過節還得燃燒鍋爐炊煮蘿蔔糕、焢肉、長年菜等料理。

前陣子,有位住在桃園中壢從事窯烤比薩的朋友,本想向我訂購龍眼木柴。後來不知是否考量運費的緣故,就沒下文了。其實我也慶幸自己沒有應允此事,畢竟除了住家親友鄰居常常使用木柴以外,之前住在甲頭埔的三姑也運送一些木柴回家製作柴燒薑母鴨等滋陰補陽的料理。

最近很冷,巴不得在電腦桌下擺盆火爐,但又考慮密閉空間可能一氧化碳中毒的關係,只好每夜開啟電暖爐溫暖自己!






2014年1月29日 星期三

年節料理:柴燒手作蘿蔔糕

隨著時代環境變遷,都市人大多使用瓦斯、天然氣、電能料理三餐,甚至外帶速食解決。傳統鄉村的柴燒窯灶縱然清晰可見,然而想要按部就班完成繁複工序的柴燒手作蘿蔔糕卻不簡單(詳見2011年的工作情形)。

首先,我們得在二、三個月前事先種下白蘿蔔,並切實完成平日澆水、除蟲、拔草、施肥等工作,之後則是祈禱上蒼保佑能在春節過年前夕收成。

柴燒烘焙前夜,我們得先替白蘿蔔完成清洗、去皮、磨漿等工作,並浸泡糯米一晚。隔日則把糯米磨成米漿,摻入白蘿蔔漿中混合煮沸。最後再放到窯灶柴燒炊煮,並時刻加水看管,約莫二個小時過後,即可起鍋放涼使用。

為了年節慶典的柴燒炊煮,平日在果園則要撿拾枯木樹枝,並保留矮化果樹後的大塊枝幹。如此素白的蘿蔔糕雖然看似簡單,其實卻是深具底蘊內涵,不可小覷!








2014年1月28日 星期二

2014玄武宮換燈籠

玄武宮是我們村莊聚落的信仰中心,主要祭祀玄天上帝、天上聖母、濟公活佛和石頭媽等神祇。這些年來,雖然聚落附近多了大大小小各式廟宇神壇,本地信徒也因遷徙外地工作,不能如往昔一樣於每月農曆初一、十五辛勤準備牲禮祭獻,然而他們對於神明虔誠的溫情與敬意仍是不減。

像是每逢農曆春節前夕,玄武宮內外周遭總是要安置許多紅紅高掛的燈籠,也有許多善男信女會寄付裝設平安燈或發財燈的禮金,等到正月初九天公生那夜前夕裝上。

這倆換燈籠的匠人,於二十年前就承攬接下廟內水電事務。就如同二年前的記錄,這次依然由高掌叔公的女婿及其學徒(同時也是叔公孫子的阿豪)承擔這項任務。阿豪跟著姑丈學習水電業務已有五、六年經驗,之後又轉益多師,從事消防水電工程,現今已有多張專業證照。

阿豪說,水電工作的危險等級非常高,除了必須小心高壓電流以外(之前曾被電暈一次),還得爬上高處施工,最高記錄是19公尺,雖然不比大樓窗戶清潔工、高壓電塔工人驚險恐怖,但是每次要爬上高樓時,還是會祈求神靈保佑。

或許這也是為什麼每一個我認識的水電工匠都是如此虔誠的信徒!






2014年1月25日 星期六

2014春,永福社區大掃除

2014年的農曆春節又快到了,不時可見社區內家家戶戶正忙著整理家園,例如拆下玻璃門窗沖刷、前庭門廊等。永福社區環保義工隊也不例外,除了例行環境整理工作以外,也會趁著農曆春節的前幾個禮拜,揪團共襄盛舉(2011年)。

像是恣意恆生於邊坡擋土牆上的芒草與構樹,就得三、四個人手持柴刀連根剷除,另外也要一人於牆下收集枝幹落葉,用以避免枯木殘枝化作沃肥滋潤看不見的細微幼苗,否則不到數月,又得重新忙過。

也有許多老一輩的婆婆媽媽齊心協力,彎腰掘除藏於頑石細縫的地衣草根,諸此根系發達的植物平時雖難以發掘,但真要使其絕跡滅蹤,又得用點巧勁技巧,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大夥掃除完畢,一同齊聚永福社區石頭土地公廟焚香祝禱,祈求社區風調雨順、國家興盛安康。期待明年此時此地,原班人馬一個不少。





2014年1月19日 星期日

2014春,收集落葉蓋雜草

前陣子曾經提過果園工作不外乎除草、施肥、剪枝、灌溉、採收、施作步道等工作。以上工作就屬「除草」最是平常,但也最耗心力。

傳統一般的慣行農夫大多使用「除草劑」除草,只要施灑一次,便讓整座山頭光禿一片、童山濯濯,而且半年之內寸草不生,輕鬆、便宜、有效率,然而其中毒素不只傷害自然生物,可能也會反噬農夫自身,當然這也包括食用蔬果的消費者。

但是我們的果園是以自家食用並分享親友為主,若有剩餘才會販售。故而我們的除草方式是以人工割草為主,其中又以「後背柴油動力割草機除草」和「手持柴刀刈草」,然而這二種方式還是稍有技術門檻與危險性,所以現在則又採行「收集落葉掩蓋雜草」。其中優點不只抑制雜草,還能讓作物保溼,久而久之腐化後,更能成為天然堆肥。

維護步道本就必須清掃落葉,其後又可使用落葉掩蓋雜草堆肥,真可說是一兼二顧啊!另外,其他採收檳榔的農民,也會使用採摘果實後乾枯的莖葉花鬚作為蓋草堆肥。

落葉蓋雜草

收集龍眼落葉蓋雜草

蓋雜草

收集檳榔莖葉花鬚蓋雜草

2014年1月16日 星期四

後院隨筆:河畔

後壁溝—我們都是如此稱呼後院那條小溪。小溪靜靜地流著,從遙遠的古時候便訴說著自己的故事。

相傳這條小溪原本是不存在的。明清時期中國移民渡海來台拓墾,住在撻仔灣聚落的田姓族人也不例外。那時,原居漳州詔安的「五房族人」較早遷徙至此,故而佔據河岸兩側田地定居發展,較晚來此的「三房族人」只能往山區移動。水田因能種稻產米,相對也就可以養活更多丁口,至於住在山區的那群人只能作為佃農替人耕種幫傭求溫飽。

坐擁水田固然可使家族富庶,然而若想更進一步,非得求取功名不可。因此除了栽培家族子弟習業讀書以外,長老們也特別迷信風水五行。某次「五房族人」依例聘請風水術士前去探脈尋穴,然而事後卻悔諾報償,以致術士心生不滿。事後,術士告訴耕佃於五房家族的奴才們,如想頭家事業興旺,必得另闢一條水圳溝渠灌溉,除了可以擴大水稻種植,還可暢通家族命脈。

作為佃農的「三房族人」如實轉告,頭家們也因此不惜資本、竭盡全力,欲使水圳開通,然而因為耗費太多金錢,以致週轉不靈、家族衰弱,後來更發生「牛車碾死人、糖蔀火燒厝」等憾事。伴隨水田開闢,經濟無常翻轉。住在山上的佃農們也開始慢慢移向聚落中心定居發展。

小溪靜靜地流著,住在河畔兩旁的農人如此耕種著。原本不存在的溝渠被開通了。

小溪靜靜地流著,住在河畔兩旁的農人依然如此耕種著。隨著氣候變遷,夏季洪水暴漲,河床逐漸上升,被開通的溝渠又不見了。

冬季乾涸的小溪

河邊汲水

汲水

菜田豐收

2014年1月13日 星期一

後院隨筆:流轉

對許多人而言,「家」是溫暖的避風港。對我來說,「後院」則如港岸一側的燈塔,適合孤獨沉思。

當我還是幼童時期,後院有座紅磚砌成的柴燒窯,旁邊則有一棵古老巨大的玉蘭花樹,樹下鐵鍊繫著一隻名為「小白」的狗,樹旁則有幾株楊桃樹,後院則直接通往河畔。聽說某日黑夜,狂風爆雷,「轟」地一聲!小白就不見蹤影了。

就讀國小五年級時,因平房改建為四樓透天住宅,所以後院景觀一併清除重置,後院末端則架起欄杆。紅磚炭窯轉為庭院造景,從前的玉蘭花、楊桃樹則變成鮮紅艷麗的九重葛棚架,以及兩處大粒卵石切齊磨平的桌椅。

六年前,這些景象又有些變化,石製桌椅依然存在,但那秋季總是落英繽紛的棚架則消失了。一切都是為了從農之後,設置柴燒烘焙龍眼的鐵窯有關。為了防火抑或為了觀賞,鐵窯後側則是築起一畝水塘,池邊則有一排花台種植蔬菜。

現在,那座花台除了二株綠籐蔓蔓的南瓜,以及幾叢鮮翠的青蔥外,每夜還可聽到鼓鼓蛙鳴。




2014年1月11日 星期六

「20130108有話好說:台灣好多假農民?農保半年領終身!」的一些想法



研究所畢業回鄉務農也有二年多的時間,也有申請「農保」,說實在農業收入一年根本不到5萬,倘就以購買有機肥、除草機、申請水塔等支出來說,年收支根本是負債(就算不購買這些資材,恐怕也無法維生吧)。

現在我只能一邊工作領22k(有加勞保),一邊務農,但我也很怕「勞保超過183天,會中斷農保」。雖然回鄉務農是我的心願,但要維生實際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只能住在家裡靠爹娘。

也因為務農收入不高,我們聚落鄰居大多從事其他工作。但弔詭的是,大多認真從農的,多是軍公教、企業主或退休人員等不愁吃穿的有閒階級(那他們算假農民嘛),倒是其他農民或勞工為了賺錢養家反而犧牲從農時間。

若不論「老農津貼」,這些人「從農」或許只是不想田園作物荒廢罷了!基本上,我贊成這次改革,但「休耕存廢」、「培育農民技術」、「農會功能不彰」等政策或許也應該浮上檯面、好好討論。

2014年1月9日 星期四

「魚菜共生」第2回:蝌蚪來了!

自從上篇文章提過「魚菜共生」以後,除了持續改進出、入水口與種苗栽培箱以外,也對後院小池塘的生態物種增色不少。除了聚落漁民贈送的幾尾台灣鯝魚(俗稱苦花)、石賓及一些蝦蟹幼體以外,也到附近河川捕撈少許盤古蟾蜍的蝌蚪觀察。

因為我的「魚菜共生」系統是以室外池塘為主,所以平常陽光日照會滋生很多藻類、敗壞水質,因此飼養食用藻類的蝌蚪再適合也不過了。

種苗栽培箱除了繼續使用裝置水果的塑膠籠以外,也順著一般網路作法使用保麗龍盒嘗試。至於裡面的種子則放有辣椒、山芹菜、小麥草等植物。

台灣各地河流水畔經常可見烏黑群聚的蝌蚪們

為了不讓幼小蝌蚪被水中掠食者吞噬,則放入許多寶特瓶作為遮蔽障礙。

不知何處而來的野生拉都希氏赤蛙

2014年1月7日 星期二

2013冬,如果在冬夜,一團火爐

入冬以來,鋒面不斷,整日寒雨,身心發冷。每日戶外活動總是有點提不起勁,想來「天冷圍火爐」的日子又到了。年初,歷經龍眼樹的修剪整枝,因此留下許多柴薪,除了作為柴燒烘焙「桂圓」所用以外,偶而也會拿來燉煮焢肉、雞湯等料理。

此刻,正值天寒地凍,平日儲備的乾柴剛好派上用場,煦煦火燄不只溫暖彼此身體,也在閽黯冬日照亮你我的心。

年初修剪整之後的龍眼木柴

柴燒烘焙桂圓產出的木炭

乾柴烈火,溫暖你我

天寒地凍,腳底顫抖

2014年1月2日 星期四

2014春,新年除草新希望

能在2013年的最後一天與2014年的第一天都在果園除草、挖水溝、收集落葉堆肥、種菜真是再快樂也不過了。新年第一天,先和親戚一起泡茶聊天,接著和休假的家人一起上山工作,晚上一起享用晚餐、看DVD影片,然後明天繼續面對人生、迎接挑戰。

期待新的一年,果園內將近百棵台灣原生樹木能夠順利長大,四月清明時節能有好吃的桂竹筍,夏季能有好吃的火龍果和鳳梨,八月龍眼可以豐收,九月以後的文旦、檸檬、柳丁等柑橘作物能像今年賣個好價錢。

除草

整修土溝




採收蔬菜

新種紅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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