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3月13日 星期四

檳榔,前人於果園留下許多。

檳榔,前人於果園留下許多。那時價格甚好,聽說一粒就要十幾元,加上又不太需要管理,所以種植的人很多。如今價格雖不若往年美好,但是喜歡嚼食檳榔的人還是很多。

近幾年,檳榔屢屢被視為破壞水土保持的元兇,加上檳榔內含的荖葉石灰也是釀成口腔癌的因素之一,所以檳榔常有被污名化的對待。

果園一隅


事實上,台灣種植嚼食檳榔的歷史淵源流長,不說考古時期等遺跡,就說清代早期的原住民,他們嚼食檳榔的行為不只是飲食而已,還將檳榔汁液造成唇齒之「黑」當作一種美觀。另外,它們也是與關係較不熱絡者的一項社交產品,至於比較親近的朋友,則以酒食對待。

既然嚼食檳榔是如此平常,那麼種植檳榔也就非常普通,特別是台南地區新港社、麻豆社等西拉雅族最是如此。《諸羅縣志》記載:「森秀無旁枝,修聳濃陰,亭亭直上。夏月酷暑,掃除其下,清風徐徐,令人神爽。」;至於漢人種植,純粹為了獲利而已。

六十七番社采風圖:乘屋

因為檳榔產業的發展,所以也造成麻豆地區特有的「檳榔宅」風貌。漢人拓墾種植作物,通常以大面積的水田作物為主,然而麻豆地區早已充斥平埔族的建築、檳榔與其他果樹,並不適合大面積開發,因而漢人只能入境隨俗,適應這種產業型態,繼續種植檳榔、竹子或其他果樹。道光年間以後,也陸續有文旦的種植。

諸此產業型態所造成的建築風貌,可以看出原住民族在清代早期的歷史絕非弱勢的一群,漢人必須適應妥協。

檳榔,前人於果園留下許多。其質地堅韌,堪比竹木,並不適合鏈鋸砍除,鄉賢或云,可於樹上鑿洞,灌注些許巴拉刈等除草劑,必能除之。另外有些人則在檳榔樹下改種咖啡、可可等耐蔭植物。趁著最近春雨,趕緊種些肖楠與龍柏,期待它們早日成林。

至於前人於果園留下許多的檳榔就讓它繼續留著吧,生命總會找到出口。

參考書目
曾品滄,〈從番社到漢庄——十七世紀麻豆地域的拓墾與市街發展〉,《國史館學術集刊》7(2006),頁1-44。
郭淑珍、丁志音,〈茶行裡的檳榔客:嚼食檳榔的社會脈絡初探〉,《台灣社會研究》63(2006),頁143-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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