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教學職場將近九個多月。之後,我經常問自己:那一年的國中兼課生涯,我學到什麼?
從幼稚園到碩士畢業,約莫歷經二十三年的求學階段。故而初步講台時,一直胸懷理想,想讓學生多點民主自由、獨立思考的空間。然而或許是我沒有經驗,一開始的方便包容卻換來課堂秩序的崩潰,有些學生「軟土深掘」出言挑釁、翻桌摔椅,有些則同白沙在涅、冷漠輕視。這段過程,當然也得到許多前輩的鼓勵與幫忙。
除了班級秩序與課業教導外,如何與學生互動便成另一重要課題。因此下課或是放學之後的雙方互動,便是深入了解學生內心問題的最好方式。
其中,人際關係的拿捏便是學生最在乎的課題。例如,分組作業都讓我寫、他們聯合排擠我、偷傳紙條、學長又來堵我等。
以下案例是我離開教學職場後,某位同學要我出面力挺,指陳某位同學長期罷凌的事實。起初我曾鄉愿的對他說:「XX,他們不理你,你不要理他們就好了。況且他們有自己的小圈圈,你也有自己的好朋友,河水不犯井水!更何況老師已經不在學校任職,你有問題應該請教校內師長才對。」後來因為學生沒有得到校方正面處理,因此自行上網通報教育部,才讓校方將二人分班處置,然而他倆自此形同陌路、互不搭理。
就上述案例,本書認為:對學生說,不要理他們!其實沒有任何助益。排擠雖然不如動手出拳那樣直接,但卻可能變成集體行為。部分旁觀者為了免除受害,則是依附強權避免迫害,甚至成為幫凶爭取認同。至於某些搧風點火的隱形加害者,則是暗地享受迫害弱者的快感,卻不留任何罪證。
本書轉述兒童福利聯盟關於「罷凌行為」的關係報告,其比例最高者,既非加害者也非受害者,而是「旁觀者」。他們看到有人遭受欺負而不敢告訴師長的主要原因有怕被報復、覺得說了也沒用、與己無關等三項。
另外,某些同學或許因為親情疏離、得不到師長認同,因此更易尋求強勢團體接納保護。
本書認為,罷凌者若無經過校規或相關法律制裁,而是逕行輔導,其實無甚幫助。倘若家長只知善後和解,恐怕只會面臨收拾不完的惡性循環。除了懲罰與隔離外,也必須讓加害者感同身受、領悟痛楚。
孫中興老師名言佳句 |